回到仙尊少年时[穿书]_第111章 十方城(七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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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十方城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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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的第二个节点在惊鸿五年。谢识衣拜入了登仙阁,但是白潇潇一直怠惰修行,错失了这个机会。然后开始了他长达十年的单向暗恋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因为主要的情节还是在上重天,所以这段剧情很短,三句话概括十年。十年后谢识衣雪衣仗剑,名动天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沮丧地觉得,这下子小哥哥成了天上月,他们之间,距离变得好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他难过时,月亮又从遥不可及的地方掉下来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还跌得特别惨特别惨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被毁掉修为的那一天,白潇潇就在暗中看着,可是他劝不了父亲,只能泪眼汪汪想着给他送点药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然后是幽绝之狱和春水桃花。

        青烟色的雨弥漫天地,遍地是春水,遍地是桃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人群中,指甲掐入肉中,忐忑不安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尽头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人在唏嘘。

        拖着声音,虽然故意叹息,但还是掩盖不住地幸灾乐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,谁能想到呢,当初那么风光的人,现在会落到这个地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又开始着急起来,暗中祈祷,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身影走进,一双伤痕累累的脚缓慢踩过桃花水。白潇潇屏息凝神,不知道自己内心的难过和期待是为了什么。看清楚那人现在表情的刹那,他心脏一下子被攥紧。那双曾经锐利如雪光的眼睛现在和今天的烟雨一样朦胧,谢识衣虚虚望向前方,一个看不到点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心脏提起,只觉得他是在看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他认出了自己吗?十年过去了,他还记得自己?

        旁边或说风凉话或嘲讽或怜悯的人突然都闭嘴了。他们也愣愣看着谢识衣,看着这个被抽灵根被毁修为,被关在幽狱七七四十九天的天才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以看客的态度,对他的人生评头论足,觉得自己有资格高高在上欣赏他现在的落魄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从他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,分析他的心情,揭穿他的假装镇定,再装模作样同情一句“造化弄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谢识衣没给他们任何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现在的表情,或许用“认真”两个字来形容更贴切。像在走一条无人的路,朝着一个虚构出来的人。他一双黯淡的眼隔空望向某个地方,隔着桃花枝丫,好似含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脸有些发热,张张嘴无声喊了一句“识衣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他看到谢识衣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悔崖前,谢识衣步伐微顿,低笑出声,唇角的笑意竟比这三月的春雨还要缱绻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这里言卿确定了,《情魇》这本书不是魔神所为,《情魇》更像是一种命定的预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在书里,他也是存在的。只是除了谢识衣,谁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后面,乐湛就出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救了谢识衣,给了障城五家一些好处。白家家主的脸色格外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白潇潇在父亲书房外,意外听到一些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小杂种居然没死!真是气死老夫了!本来还想着拿他向上重天那边示好的。结果这下计划泡汤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息怒,其实我在想一件事,又是仙盟又是忘情宗,这个谢识衣到底有什么来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,我之前旁敲侧击问过那位大人,他说是,仇人之子。呵,听到这四个字,谢家那窝囊废当时命都快吓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先喝杯茶吧,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以那位大人的本事,一个仇人之子,还需要我们帮忙报仇吗?可能放了谢识衣,未必是件坏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,不说这个小杂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离开障城的时候,白潇潇因为生病没赶上,错过了。他难受地跟师傅说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傅笑着摸着他头发说,可能你们之间就是有缘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难过得快哭了,拿手抹泪:“你说他知道我名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五岁的少年身段越发出众,他吸着红红的鼻子,所以也没发现师傅看向他的视线有多么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傅说:“潇潇那么可爱,他怎么会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说:“那他去了上重天会想起我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师傅说: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言卿从来没想过,白潇潇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纯情的少年暗恋时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然后就是惊鸿三十五年了,又是一个雨夜,谢识衣一袭红衣归来,不悔剑斩下无数头颅。鲜血淋淋把庭院染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爹!娘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跑到院中,看到就是白家家主神色狰狞眼神怨毒,脑袋被一剑砍下,咕噜噜滚到地上,滚到了他脚下。下人们惊慌失措,跑得跑,逃得逃。

        尖叫声和脚步声撕破整个长夜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往前跑,被手臂绊倒,他一下子倒在血泊中,害怕得脸色苍白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识衣我恨你!我恨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雨声太大了,他撕心裂肺的声音被掩盖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怕得紧了,怎么也想不到,他爱慕了那么久的人,居然会是屠杀他家人的刽子手。委屈和恨意一下子铺天盖地,他挺着脖子,任由眼泪划过眼角,唇角颤抖:“谢识衣你也杀了我吧,你把我爹娘杀了,我也不想活了!你杀了我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而谢识衣俯身看着他,冰冷猩红的眼,封藏所有喜怒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愣住了,他能清晰感受到谢识衣现在情绪不稳定,甚至有点疯魔的迹象。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一直什么都不在乎的谢识衣,有一天居然会失控成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?如果是因为我,但是你做都做啊,你已经杀了我的全家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眼睛充血说:“谢识衣,今天要是不杀我,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血债血偿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,剑尖贴近他喉咙的一刻忽然一收,转身离去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浑身脱力瘫倒在地上。不一会他的师父跑了过来,焦急地抱住他,慌乱说:“潇潇!潇潇!你没事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泣不成声,在师父怀里,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说:“师父,为什么爱一个人要那么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卿轻笑出声,当初只是觉得狗血,现在觉得佩服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凭脑补自己上演了一番虐恋情深——暗恋十年,血海深仇,然后陌路殊途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两人真的就是单纯有仇报仇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识衣报春水桃花的仇,白潇潇也完全可以报杀父之仇。他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,白潇潇到底是怎么为爱所伤的?

        言卿喃喃说:“所以说过重的恩怨,都不适合惨杂爱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为情所伤,浑浑噩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然后哭着问师傅,有没有可以忘记一切的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让一个凡人失忆其实很容易,他惨遭灭门、流离失所,他师父于心不忍,给他喝下了忘情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的师傅,正是上重天回春派的人,谢识衣当初直接炸了白府,不悔剑剑意太强大,让他也深受重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们回去的路上并不太平,白潇潇突然发病了。言卿猜测时间,大概是他和谢识衣决裂,他带着魔神入魔域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是情魇和忘川之灵的结合体,可能也是受了魔神的影响?

        反正这一昏迷就是一百多年,他的师父一百多年都没有修行,一直在照顾他。到最后筑基期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,把白潇潇带回回春派交给掌门师兄,苦笑着叮嘱几句后便病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病逝后不就,白潇潇就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完完全全失去记忆的白潇潇就这样成为了无忧无虑的回春派小师弟,和大师兄燕见水青梅竹马长大,暗生情愫互许终身,成为了未婚道侣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燕见水有个弟弟叫燕卿,自私恶毒无恶不作,跟他处处作对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和元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不小心入地牢,发现了在这里封锁凤凰魔种、闭关等死的紫霄。

        紫霄脸上有一道疤,样子凶神恶煞,吓得白潇潇不敢靠近,只是在远处糯糯地问道:“前辈,你、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紫霄没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悄悄把宗门每月一发的丹药放在紫霄前面,然后小声说:“前辈,你别怕!我这就去找师父,师父肯定有办法救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霄一下子睁眼,把他拦住了,声音威严沙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。我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好……”白潇潇悄悄打量着他,然后退了出去。出山谷他就看到了燕卿,燕卿明显心情非常好,打扮得花枝招展,眼睛转着,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怕他又做什么坏事,悄悄跟上去,却发现燕卿居然已经胆大妄为到在山洞里藏了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殷无妄1

        殷无妄早就被燕卿那个刁蛮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,来一个温柔可意的白潇潇,简直是犹如久旱逢甘霖,一下子就和燕卿对比出个高低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的温柔和善良,和燕卿的恶毒跋扈形成鲜明对比。让殷无妄格外心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潇潇虽然有未婚夫,但是他始终把殷无妄当朋友,觉得朋友之间也没必要计较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言卿之前并不喜欢去分析白潇潇。

        到现在认清他的本质后,言卿对于他的性格有了更深的认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着忘川之灵的单纯和不谙世事,也有着属于微生念烟情魇最本质的恶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会潜意识地去勾引男人,但他并不知道这是勾引,是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青云大会在即,回春派宗主打算拿出养了一百年的罗霖花送给九大宗。这也是他们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然后被燕卿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燕卿对殷无妄那高高在上总是瞧不起自己的态度恨的咬牙切齿,但又爱他的气度爱他的不搭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不像白潇潇那个土包子,一天到晚在这个小宗门搔首弄姿,像个土气十足的井底之蛙。上重天男风盛行,燕卿又长得好,他一直花重金打听南泽州那边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知道眉心有红菱是殷家人的标志,但他并不认为这人就是流光宗本宗的人。毕竟九大宗的弟子,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偏僻地呢。只知道他应该是南泽州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燕卿对他各种示爱,甚至偷走了疗伤用的罗霖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贪恋殷无妄的皮相,把花给他后,似怨似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殷无妄,我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,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?”

        殷无妄虽然在南泽州受气,可是他在回春派那真是纡尊降贵,身为流光宗少宗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。回春派引以为至宝的罗霖花,在它看来就是刚好值得一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殷无妄说:“滚!”

        燕卿气得拂袖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撞到了白潇潇,对他狠狠羞辱了一番。白潇潇哭哭啼啼进了山洞,殷无妄听完这件事心里对燕卿更烦了,把罗霖花直接给了白潇潇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之后,就发生了言卿重生后遇到的事。不过这里多了段剧情,燕卿从白潇潇那里威逼利诱抢来令牌,拿着令牌在手里研究了很久。他翻阅古籍,终于查出了令牌上的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斗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居然是南斗令!

        那枚可以向天下第一大宗忘情宗提出任意一个要求的南斗令?!

        燕卿大喜,激动地从床上差点跳起来,他喜欢殷无妄、只是喜欢他的长相,又觉得他来自南泽州身份尊贵。但是天底下论长相论尊贵,谁能比得过那忘情宗的那位首席弟子啊!

        刚开始他只觉得这个想法大到匪夷所思,但是随着握着令牌的手越来越用力,燕卿后背出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神情疯魔,呼吸颤抖。最后咬破手指,颤抖地用血在令牌上写下了那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愿与渡微仙尊结为道侣”。他一步一滑写完后,整个人就如脱水版捂着胸口喘息。但是令牌并没有飞往忘情宗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斗令牌既然是圣物,定有属于它的因果。

        燕卿还在想着,嫁给谢应后怎么打脸白潇潇,么打脸平时那些和他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,没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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