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突击_士兵 小说原著 第十四章 老A的训练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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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 小说原著 第十四章 老A的训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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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成才惊喜地叫道:机步团!

        确实,机翼下出现了两人呆了三年的团队,看着那些蚂蚁大小的士兵和瓢虫一般大小的战车,成才又喊起来了: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,你说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他们头上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想了想,说:不知道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:我真想往下边扔个什么,好让他们知道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信以为真,忙说会砸到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你当真了,傻子。想想咱们来的时候坐的什么,闷罐子!看看咱们走的时候,直升机!两种待遇啊!许三多,老A啊!以后就坐着这玩意飞来飞去啦!袁朗听了不觉一笑,他说喂喂,士官同志,这是赶时间让咱们搭一次顺风机,你还真把A大队当贵族了?开着直升机逛大街呀?

        成才有点不好意思了,他说:我是说,坐着直升机执行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驾驶员朝后瞄了一眼:两位,飞得还稳吧?

        挺稳!特稳!成才依然地兴奋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晕吧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摇摇头,说不晕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也说:一点不晕!

        那就好。咱们赶时间。那驾驶员什么招呼都没打,飞机忽然就沉了下去,再一拉,如一发出膛的炮弹往前射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直升机沉入了林荫掩映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与草原完全不同的温带森林地貌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升机刚一着地,成才立刻就从里边扑了出来,往机窝后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看了看许三多说,没事,人都得有个第一次。我倒是奇怪你,你怎么不晕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说我晕过,晕得很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说那难怪,狠晕过的人就难得再晕了。闹半天你也飞过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说没飞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你怎么会晕?

        练单杠,单杠大回环。一百八十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不觉大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进入A大队的腹地中,他们发现周围的军人也多了起来,都是些体形剽悍的行伍之人,目光锐利得倒像捕猎一般。许三多和成才忙不迭地开始跟路过的人敬礼,因为周围随便走过的一个人就是尉官。还礼的军人,倒对这两个新来的有点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脸上却带了点坏笑,因为身边这两兵举起的手,一直就放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说:瞧他们看你们的眼神没有?以士官的身份来这受训的,是稀罕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最后停在了一栋军营楼前。袁朗说这就算到了,你们的临时宿舍,对面是我们正规军的宿舍,我很希望你们能尽快搬到那边去。成才自信地告诉他:我们一准搬过去!袁朗笑了笑说:行,我喜欢说话不留后路的家伙。齐桓!

        随着袁朗的叫唤,一个浑身精武之气的中尉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说:到!

        袁朗问:受训人员到齐了没有?

        齐桓说:应到四十二人,实到四十人!都已经安排了住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说:这里是最后两个,你负责安排住宿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道:是!

        袁朗回头对许三多和成才吩咐道:把你们俩送到了,我这就算交代啦。他看着两人很想说话的样子,便说:什么都别说,我希望很快能在对面那栋楼里看到你们。我在那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看着袁朗悠哉游哉地往别处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姓名?单位?齐桓问道。这是例行公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分别报告之后,便随着齐桓上楼,往宿舍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,到处都是卫兵的把守。这让他们在心里知道,这是一个不可自由出入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一进宿舍,齐桓便告诫他们:这里九点钟熄灯;六点钟至六点半,洗漱,早饭;十二点和下午六点,午饭和晚饭教官有权随时对此做出修改。不许私自下楼,外出要得到教官或我的批准;不许私自前往其他宿舍;不许与基地人员私下接触;不许打听你们在特训期的得分;不许使用任何私人通讯器材与外界联络;你们的信一律交给我寄发;训练期间称呼名字一律使用编号…

        听后,成才的脸上出现了不满,他说:就是说这几个月我们只能在这栋楼上活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目无表情地看着他:还有,除教官和我之外,你们不能跟任何基地人员私下交流。有意见吗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都让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刺得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回答道:没有意见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说:你的编号41,你的编号42。内务方面不对你们过多要求,因为相信你们的兵龄至少都在五年以上,知道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回答道:我是三年零三个月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何人的话语齐桓都不置可否。他说:这是你们的宿舍,晚饭前领发作训服和日常用品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说完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比班里的宿舍小多了,只放两张高低床,很明显,一屋四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先住进来的两个,一个是中尉,一个居然是少校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尉叫拓永刚,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,空军迷彩。

        少校叫吴哲,看起来却比许三多们也大不了多少,只是穿着常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和拓永刚,两眼就看出了他们两人的身份,一时有些错愕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疑惑地问道:你们是基地的,还是来…受训的?

        成才回答道:报告!我们来受训的!

        一级士官?拓永刚看看吴哲:这可…哈哈,原来四十二人的最后两个是士官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却一点架子都没有,性格也不像拓永刚,他把自己还没打开的行李从下铺往上铺放去,对许三多和成才说:那就是队友啦!别再报告了,我最怕那个。这下铺给你们,我以为没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以礼还礼,他说不,我们习惯睡上铺了,我们都是做班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笑了,他说班长跟列兵发扬风格睡上铺?难道连长和营长还好意思要你们发扬风格?他倒也是个痛快人,拿起自己的行李就往上铺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,换了下铺我们睡不着。许三多坚持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和吴哲都愣了一下,他们都看出这是个很执拗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就听班长大哥的安排。吴哲自我介绍说,我叫吴哲,编号39,他是拓永刚,编号27,人家是空降兵来了老A,蓝天骄子转陆地之虎,你们…

        没等吴哲想问,拓永刚先说了,他说我给你们补两句,他是军事外语双学士学历,光电学硕士学历,出学校就是上尉,年方二十三岁,你也不知道他怎么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笑了:就是说我的兵龄多半还不如你们长。两位老兵,介绍一下自己?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我叫成才,编号41,他是许三多,编号42,我们一个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就觉着奇怪了,他说你们那是特种部队吧?一个军区啊,一个团级单位就选出两名受训人员,还是士官!准定特牛气!

        成才拿不准该怎么说,只是笑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觉得很自豪,他说我们是机械化步兵!

        吴哲的眼神顿时就愕然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挠挠头,说:只是个步兵团?真的就是个步兵团?

        一说步兵团许三多眼睛就亮了。他说,我们团是全机械化的!我们跟以前不一样,我们是人车协同作战!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一听就回头对吴哲示意,嘴里嘀咕着:还是八十年代那一套,大规模的装甲集团冲锋,苏联红军思维。吴哲却有自己的看法,他说不能这么说,作战思维和装备训练是个相辅相成的东西,八六步战车技术成熟可*,要打起穿插迂回一样灵活,关键是个思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要命的是,许三多瞧出了拓永刚脸上有种不太掩饰的轻视,于是和他们争论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:我们那是个很好的部队,我的连队有五十四年连史啦!孟良崮我们打的首仗!打平津我们连堵住了一个团!抗美援朝我们是第一线的!打自卫反击战我们团出了七个一等功!我们是万岁军!

        万岁军,游击战时代的一个称号。拓永刚神情依旧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不服,他说全世界只有两支部队敢叫万岁军!这两个字是*硬仗打出来的!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依然不顾许三多的心情,他说海湾、利比亚、巴拿马,今天哪还有什么硬仗可以打啊?今天的战海空军就解决了,陆军就是个占领作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许三多说:飞机会被击落的,军舰会沉下去,只有步兵,可以战斗到最后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一下愣了,不知道怎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说,步兵是最古老也最永恒的,因为他的武器最可*,这武器就是他自己,所以步兵不准备打硬仗的话,就啥东西也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被完全噎住了,噎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不想看到他们再继续,他说别说了,许三多。一旁的吴哲也笑着说老拓,不,27,我是赞同42的。你爱说现代战例,越南、赎罪日哪一场不是硬仗?孟良崮怎么啦?我这铁了心的要当兵,就是看中国人民解放军打的硬仗看了魔障。吴哲笑着看许三多:步兵老大哥,坐,请坐,请上坐!

        领军服的那天,齐桓告诉大家,所有受训人员,在受训期间不得再穿戴军衔,因为以代号相称,所以所有的人都是从零开始,也就是说,都是他的士兵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多数领到作训服的人,都不太满意,因为他们发现那套作训服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,简直普通得让人没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许三多和成才拿的时候宝贝似地捧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名学员对拓永刚使了个眼色,拓永刚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学员故做神秘,说知道咱教官是干什么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又有内参啊?干什么的?拓永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在战场上真杀过人的!

        不会吧?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今天都多大年纪啦?吴哲暗暗地推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反击战,是某战场!你别问我,某,就是保密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对拓永刚嘀咕道:你信他,你信他你就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学员自然不服气,他说有个烂俗的词我不愿意说,可以前的学员都这么很没创意地叫他。拓永刚终于忍不住了,他说叫他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魔鬼教官。魔鬼,就是训练严苛,可怕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好莱坞军教片看多了吧?那种宣传品很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不欣赏这种没创意的说法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却琢磨进去了,他说他到底是谁啊?

        吴哲小声道:你27号不知道他31号倒能知道了?他准告你两字:保密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那学员朗朗地对拓永刚说道:保密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屋里,成才就把衣服穿上了。那是他想了很久的作训服啊,穿好后,便不停地往镜子里照着,怎么也看不够。许三多也一样,正玩命把腿往裤子里套,一边套一边对成才说:

        你出去照啊!一楼有军容镜!

        成才不去,他说你懂啥?去那能这么臭美吗?42,敬个礼给我看看!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说干嘛给你敬礼?你又不是我的上级!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笨蛋!咱们俩差不多,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啊!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说:那你也得给我敬!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两个傻瓜相对着给对方敬起了礼来,敬完了一个又敬一个,一直到拓永刚进来才放下了手。进门的拓永刚却看都没看他们。吴哲跟在他的后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叫什么服装啊?拓永刚一屁股坐了下来:不让戴军衔也就罢了,连个臂章都不给?闹半天人老A根本不认咱们,27号?把咱们当囚犯了?

        吴哲说快换吧,我告你,这是心理仗,人为制造高压,我包咱们这几月不好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这才瞧见许三多和成才早把衣服换了。许三多还在忙着提裤子。他忍不住,开口就批道:

        41,42,您两位真就这么荣幸?

        成才不理他:42,咱们出去整整军容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就把还在提着裤子的许三多拽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楼军容镜里的许三多和成才,都三分害羞七分得意地对着自己微笑着,说实话,这不太有军人的气节。许三多整理来整理去,最后把心都说出来了。他说:真想让熟人看看。成才说:我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随即就真的想到了一个熟人,他想到了袁朗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觉得不可能,他说:都说了不让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我试试,他好像是领导,说不定报个名就四通八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身,成才就走向楼门前站岗的哨兵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哨兵早把这两傻蛋看在了眼里,只是当没看见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41,你有什么事情?看着过来的成才,哨兵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号一叫,等于把老底给揭了,成才顿时就有些气馁,他再看看对方,看看自己,服装倒是一样了,可人家戴着军衔,有狼头臂章,全套武装背具满满当当的,真是没法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成才还是说了:请问,袁朗少校在哪里?

        回答是:没有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说: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?今天他还…

        没说完,哨兵打断了:受训期间你们不得与任何基地人员私下接触,否则做记过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哦了一声,好好好…也不让出去,是吧?

        哨兵却反问了:你说呢?

        成才只好忍气吞声地退步:我在这里看,可以了吧?

        哨兵说:那倒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过来拽了他一下:成才,回去吧。成才说我就要在这儿看。许三多只好陪他呆着,看着外边的青山绿树,人来人往。几个筋肉发达的小伙子在玩着足球,笑闹着过来,显然是A大队一员,没想那球被一脚踢歪了,向这边滚来。成才想利用机会跃跃欲要一脚踢回,那多少也算个不违规的接触。哨兵一脚把球踩住了。成才的脚也硬生生地刹住。哨兵一脚把球踢回了那几个小伙子手上,让成才狼狈得只引来了那些人的一阵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僵直地立着,看着那几个人离开:…回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感觉到朋友心里的难受,静静地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阴阳怪气,死老A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边走边骂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依然如墨,与其说是凌晨不如说还是夜晚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远处一声枪响,随后是点射和连发,枪声连成了一片,紧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,暴风一般,中间间杂几声闷雷般的震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是被吓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从上铺直跳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惊讶到甚至有些恐惧,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,此时的枪声已经响得异常的热闹了,像除夕夜十二点后的那十分钟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疑惑着这是怎么回事?成才也觉得疑惑,觉得不像打靶吧?这个说这什么枪呀?这声怎么没听过。那个说这一阵打出去怎么也得个十万发子弹吧?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算是被他们给折腾醒了,他没好气地揉揉眼睛,说打硬仗的步兵,难道你们还没换九五吗?你们用的是八一还是五六啊?许三多老实,回答说八一杠。拓永刚说那难怪呢,用八一杠的部队,今生也难这么打枪了。人家这就是打个例行射击,叫做吃早点,你们没打过呀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打过!我做机枪副射手的时候,一天就打四百发!成才很自豪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机枪才打四百发?我们空降兵那块是九五突击步枪,每天早上就打六百发!打完了再去吃早饭!九五短突你们没用过吧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用过!成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用过。许三多老实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当然要笑了,他说万岁军还在用八一杠?难怪叫万岁军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也早就醒了,他觉得拓永刚有点过,便说八一杠怎么啦?可*性可比AK47,精确度超过m16,你到底是跟八一杠过不去,还是跟万岁军过不去啊?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感觉到了吴哲的心思,他说我一说话你就来呛,你干嘛跟我过不去呀?吴哲说万岁军怎么啦?我就恨不得我现在有一百岁的年纪,二十岁的身体!一百年的阅历加上一个从二十岁开始的人生,这就叫万岁军了!吴哲的话语永远半真半假,拓永刚也没太当真,他说没天理了,以前都说秀才怕遇上兵,现在当兵的就怕遇上秀才!

        楼下的哨声忽然尖利地吹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是齐桓冷酷的喝令声:紧急集合!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两下就穿好了衣服,不可谓不迅速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说27,清早拌嘴至少有一个好处,可以保持头脑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却哼了一声,说就一个好处,咱第一个看那某战场上杀过人的某教官是个啥么样子!说话的时候,许三多和成才已经装束停当,拉门跑了出去。拓永刚和吴哲,上衣还根本没上身,更别说武装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哲忽然笑了:这就叫万岁军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是第一对冲下楼的,周围还是一片夜色,最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,连哨兵和刚才吹哨的齐桓也没有。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,两人立正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往下的人基本速度等齐,络绎不绝地冲了下来,大家自行地开始列队。仍是一片空地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这支刚集合的队伍已经有点松动,更多的是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张望着:刚才那集合哨吹的是咱们吗?

        是咱们。喊话的就是那个冷面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那透心凉透骨寒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啊?怎么没人啊?

        开玩笑吧?

        谁开这种没品的玩笑?这是军队,你当你还在念大一呢?

        队伍的嗡翁声越来越大,连成才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许三多笔挺地站着,曾经独自撑住一个连队的人,已经习惯做事不是做给人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学员们还在聊着: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,你是陆战吧?

        卫戍,地方保密。你哪?

        特种警侦,我也是不该说的绝不说,气死你…

        交头接耳得正是热闹,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,那是袁朗,众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,显然袁朗已经在树丛后呆了很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各位聊得好吗?我也来个介绍,我叫袁朗,是你们的教官。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们,今天这第一道考题,绝大部分人过不了关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心里说袁朗就是袁朗,仍然是一脸笑容,但现在看起来他那笑容似乎就是为了跟人作对。齐桓拿着记分册出来,站在袁朗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宣布:每人倒扣两分…

        袁朗不认识许三多似的,目光从许三多脸上扫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流利地在记分册上一一地打叉。

        42表现不错,不扣分。41东张西望,扣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看看这支沉默的队伍,说:100分制,扣完分淘汰走人。这两分本来是想送给大家做见面礼的,队列中不得交头接耳,应该是从新兵连就学会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队人,一个个腮帮子咬得绷出了咬肌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,齐桓宣布往后的训练日程:

        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,早晚俯卧撑、引体向上、仰卧起坐、贴墙深蹲各一百个,早晚四百米越障、徒手攀援各一次,全部项目要求全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,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,因为,不能影响每天的正常课目训练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说完,袁朗宣布: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天吧!

        这支怒气冲天的队伍跟着他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跟上我!跟上我!在我后边的全部倒扣五分!

        袁朗不时地回头喊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支队伍三个月的磨难就这样开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经常刚刚解下背上那要命的背包,就*在了一张张课桌的旁边,接着听教官讲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座位前,总有一滩汗水在不停地流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,每天课后作业的成绩,也会记入总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慢慢地,一屋子的学员最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,他们只是无力地看着袁朗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在暗暗地掐着自己的大腿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在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累是你们自己的事,课,是你们不能不听的。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得就像一年,但没有一个人放弃,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星期天的休息,那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,迎接下一个星期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里,一回到宿舍,拓永刚被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床上。吴哲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吴哲有点同情那两位士官上铺时的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42,我们还是换个铺吧?吴哲对许三多无力地抬抬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谢谢,不用。42许三多回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担心你们还有没有力气爬得上去。拓永刚呻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把着上铺做了几个引体向上,一翻,翻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年来,他每天都是这样上床。

        成才也一样地上去了,虽然有点难。

        惊奇占满了拓永刚的脸,他说你们还是人吗?

        吴哲说看看战例吧,万岁军就是耐力惊人,敌强越强,越打越横。不过我真想知道你们这份耐力是从哪来的?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不以为奇,他说我觉得所有的步兵都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你问他等于白问,他说了也等于白说。拓永刚显得有气无力,他说好在明天休息,今天我一定要脱光了衣服睡觉。转眼间他把自己脱得只剩个裤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好在明天休息,要没有这个明天,我今天就得摇白旗投降。熬了一个星期,吴哲也深有同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熄灯号吹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转眼就打起了鼾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袁朗和齐桓没睡,他们在楼下看着他们,看着那些漆黑的宿舍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已经越来越深了,也许已经凌晨,但天是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俩在按计划实施着自己的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问:现在吗?

        袁朗说:现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冷脸的齐桓看起来都有些不忍心了。他说说真的,他们每个人都到极限了,他们的体能都是出类拔萃的。但黑暗中的袁朗却不动声色,他说,所以从现在开始就是拼意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齐桓吹响了哨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声尖利之极的哨声,炮弹一般在军营里炸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是齐桓的声音:紧急集合!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和成才一跃而起,那两人仍在沉沉地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们着急地喊道:

        紧急集合!快点,紧急集合!

        许三多的呼喊把他们叫醒了,吴哲和拓永刚终于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干什么?吴哲晕晕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急集合!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成才和许三多已经抓起背包,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说:不是今天休息吗?

        吴哲也是一脸的恼火:紧急集合还需要理由吗?

        拓永刚可惨了,索性光着膀子把衣服套进去,然后急急地往外跑。

        操场上,已经站了四五个学员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拦住了一个正扣着扣子想冲进队列的学员。

        整理军容再进队列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手里拿秒表,嘴里宣布道:从现在起,晚到者扣去两分。

        齐桓一边看着那些迟到的后来者,一边毫不留情地在记分册上不停地扣下他们的分数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个到的,就是拓永刚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朗看着这支意志松懈睡眼惺忪的队伍说:天气预报,今儿是大晴天,咱们加个餐,来次五十公里强行军。哈哈,相信以今天的机械化程度,你们已经很少享受到这样的运动和沿途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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